第40章番外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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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0 章 番外二
宴會結束後，徐儀嫤跟周淵回去了。
徐儀嫤環住他的後腰，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胸膛，享受片刻的安寧，直到孩子的哭聲響起。
徐儀嫤沒有去抱起孩子哄的意思。
徐儀嫤從心裏排斥這個孩子。
周淵撫了撫她的後背，走過去抱起孩子，聲音溫柔道:“小鐘鼓，是不是我了。”
這個孩子名叫鐘鼓。孩子一見到他就不哭了，兩顆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對著他直笑。
哄孩子睡下後，他們也該歇息了。周淵望著徐儀嫤，眼睛很幹凈，不含一絲雜質，只是笑意璀璨。
徐儀嫤避開了他的目光，因為只是被他看著，徐儀嫤就害羞不已，確切來說，徐儀嫤是自慚形穢。
他那麽美好，而她卻……
他從不為難她，見她目光閃躲，他輕輕拉起她的手，征詢意見，“天色不早了，夫人可需阿淵的陪伴？若是不想讓阿淵跟你一起睡……嗯，我還有幾本書沒有看……”
“我要阿淵陪著我。”
徐儀嫤一宿沒睡，望著身側這個男人，她的眼裏滿是柔情。周淵，等我將來報了仇，就跟你在一起。或許，那時你已經不喜歡阿嫤了……沒關系的，你將來若是能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，請一定要跟她在一起。
徐儀嫤今天算是完成引起唐九治註意這個任務了，接下來，她需要跟制造跟他單獨見面的機會。
可宴會已經結束，她這個女眷根本沒有機會跟皇上見面。
徐儀嫤沒想到，幾天後機會就來了，徐儀嫤單獨見到了唐九治。
這幾天一直下雪。
阿淵被皇上傳召去書房議事了，直到天黑還沒有回來，徐儀嫤決定去接他。
她沿著熟悉的道路來到兩儀殿，等她來到書房附近時，遠遠看見書房門口站著一個人。
他背對著徐儀嫤，白色的錦袍，長身玉立，站在院子裏，凝望著梅花。
阿淵最喜歡穿素色，知她喜歡梅花，看見梅花就忍不住多看一眼。
徐儀嫤以為他是周淵，想給他一個驚喜，她放輕腳步，慢慢走上前，從身後摟住他的腰。
他渾身繃緊了，並沒有躲開。
她從來沒見阿淵激動成這個樣子。
周淵這人很單純，很容易害羞，有時她搞突襲，忽然拉他的手，他都臉紅得不像樣子……
可徐儀嫤清楚，他還沒到動情這個階段，當然，不是因為不夠喜歡她，而是他太單純了，不懂得那些。
“怎麽了？”徐儀嫤丹唇湊進他的後頸。
徐儀嫤聽見他喟嘆一聲，像是在隱忍克制，若她摟的是周淵，他肯定會轉過身，害羞得低著頭，而不是動情。
徐儀嫤心裏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摟錯人了，趕忙松開手，這時她聽見周淵在前方叫她。
看見她跟唐九治站在一起，周淵臉色一僵。
她果然摟錯人了，而且摟錯的對象還是唐九治，幸虧她在周淵看到我時，已經松開了唐九治。徐儀嫤趕忙走到周淵跟前，語氣溫柔自然:“夫君，我來找你了……正好遇見殿下，便朝陛下問了安。夫君，妾身可是打擾到您了？”她一邊小心地解釋，一邊將傘撐到他頭頂，替他抖落肩頭的落雪。
“不，沒有，夫人你別這樣說。”周淵緊張地解釋道。“你來找我我很高興。”然後附在我耳邊，悄聲說:“陛下不讓我回去，我想派人給你說一聲我不回去了，陛下都不允許。”徐儀嫤溫柔地笑了笑，“妾身就是想您了，忍不住來看您一眼，您快忙吧，妾身回去了。”
一天沒見她，周淵也很想她，忍不住拉住她的衣袖，又忽然意識到這個行為有些孟浪，不好意思地低著頭，卻不舍得松開。然後看著唐九治，說道:“陛下，我今天可以回去嗎？”
唐九治垂著眼睫，沒有說話。
周淵找了個蹩腳的借口，“表哥，夫人給我做了好吃的，我想回去。”
唐九治掀起眼皮，看他的眼神幽深覆雜，然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緩步走到他跟前，諷刺道:“怎麽，你這是在責怪朕沒讓你吃到可口的飯？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他往寢殿走去，語氣不容置疑道:“朕這就命人傳膳。”然後，他忽然頓住腳步，背對著徐儀嫤，沈聲道:“讓你夫人也留下來，一起共用晚膳。”
唐九治命徐儀嫤跟周淵留下來陪他一起用晚膳。
也許是曾經跟他一起吃飯時，她總被他刻意忽略，所以她特意在他面前跟周淵表現得很恩愛，以彌補以前的感情空缺。“夫君……”徐儀嫤把剝好的一個蝦餵給周淵吃。
唐九治目光淡淡地看著徐儀嫤，楞了片刻，深嘆一口氣，然後端起酒杯，仰頭猛地喝了幾口。
“周淵，我決定立故太子妃為後，你覺得如何？”他忽然問道。
“此計甚好。”周淵說道。
“我也覺得這樣很好。”
這樣便不用立皇後了。
他果然還是喜歡舒姌。
徐儀嫤楞神片刻。
“你夫人怎麽了？”
徐儀嫤因為這句話，心跳加速，方才她走神了。
唐九治並沒有看她，語氣淡淡地問道:“你夫人為什麽以羅紗遮面？”
他終於開始好奇她的長相了，徐儀嫤的內心激動不已。
關於戴帷帽這個問題，徐儀嫤早就告訴周淵該怎麽向人解釋了。
“陛下……那個，我夫人自去年生過孩子後，臉上長了斑……所以要用帷帽遮住臉。”
多疑猜忌如唐九治，他顯然不信，冷冷道:“來人，傳禦醫。”
徐儀嫤心裏一慌，叫禦醫過來就露餡了，幸虧這時周淵不慌不忙解釋道:“不用了陛下，夫人本來就是因為長斑覺得難看，不想讓外人瞧見才用帷帽遮臉的，您讓禦醫們過來，我夫人會很難堪的……我已經請了全大周最好的醫師給夫人瞧過了，沒什麽問題，過段日子就好了……”
“是嗎……？”唐九治喃喃自語，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徐儀嫤聽錯了，他好像嘆息了一聲，然後道：“回頭讓宮裏的禦醫給瞧瞧，甘州的醫師哪裏比得上京師的。”
距離元夕節已經過去好幾天了，按說周淵該回去封地了，一旦回去，再想見到唐九治就要等到下個重大節日了，沒準兒就是一年後。
然而，一道讓周淵去雁門關防守的聖旨，給徐儀嫤整了個措手不及。徐儀嫤很擔心周淵，不想讓他去，可他有一腔報效國家的熱情。
她千萬囑咐他要當心，不要上前線。他竟然還有心思笑，說夫人關心我，我好開心。徐儀嫤抱了抱他，戀戀不舍地送他出門。
徐儀嫤一個人在殿內哄孩子，這時，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“皇上駕到—”
他終於來找她了，徐儀嫤趕緊戴上帷帽迎接聖駕，“妾身參見陛下。”
他目光森然地望著徐儀嫤，一言不發，半晌後冷冷開口道:“朕來找你，是有事拜托你。”
“妾身聽殿下吩咐。”
“大臣們對於立故太子妃舒姌為後一事提出反對意見，你說，朕應該立舒姌為皇後嗎？”
徐儀嫤腦子飛速運轉，思考他問這個問題的原因，他幹嘛要找她一個女眷商量這種事？
“朕問你話呢。”他語氣縹緲，看似不在乎實則透著不易捉摸的危險氣息。
徐儀嫤趕緊回答道:“啟稟陛下，您是一國之君，您想娶誰就娶誰。”
“可是……大臣們都反對朕呢。”他輕輕地說道。
“妾身一介女流不懂朝政，依妾身之見，人應該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，所以，妾身覺得您一定要立自己喜歡的女人為皇後才對啊，要不然會遺憾一輩子的。”徐儀嫤緩緩說道。心裏實則對他痛恨至極。他想立舒姌為皇後沒問題，可憑什對她那麽殘忍，他憑什麽將自己得不到心上人的怒氣都發洩在她身上。
“是嗎？你真的這麽認為……”他喃喃說道。
“可是，如果大臣們因為立後一事，而做出不臣之舉，朕該如何？”
那簡直太棒了。
“陛下這麽聰明。”徐儀嫤拼命把脫口而出的“陰狠”二字咽下去，改成“聰明”這個詞，“您一定能克服阻礙，跟心上人在一起的。”
也許是徐儀嫤想覆仇的心表現得太明顯了，讓他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，一直盯著她的臉看。
“是嗎？”他的聲音明明清冷平靜，卻讓人覺得很有壓迫感。
他忽然擡手捏住徐儀嫤的下巴，隔著羅紗徐儀嫤都感到可怕。
她屏息凝神，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怎樣。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他俊臉陰沈，幽深的眼眸瞇緊，被他視線打量著的她，就像一只待捕的獵物。
“妾身武昭，小侯爺的夫人。”徐儀嫤刻意強調自己是別人的老婆，倒要看看他敢對有婦之夫無禮嗎？
掀起帷帽，看看別人的老婆長什麽樣，唐九治不信唐九治有這麽不要臉……
“啊……”徐儀嫤驚呼一聲。
不愧是唐九治，果真夠不要臉啊，直接掀開了她的帷帽。
望著眼前的女子，唐九治楞住。
她戴帷帽的借口是臉上長斑了，不過，此刻呈現在他眼底的徐儀嫤，臉上幹幹凈凈，潔白無瑕。
她並沒有故意往臉上抹難看的東西裝作長斑了，只利用易容術讓容貌稍作改變。
掀開她的帷帽之後，他楞住了，目光幽深地看著，也不說話，表情很是平靜。
徐儀嫤蠻好奇自己“死”後，他會是什麽感受。會有那麽一丁點想念她嗎？
結果令她很失望，他沒有表現出一絲“久別重逢”後的喜悅。
徐儀嫤覺得，他對她真的好殘忍。
此時，一個聲音打破了平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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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結束後，徐儀嫤跟周淵回去了。
徐儀嫤環住他的後腰，臉頰輕輕貼在他的胸膛，享受片刻的安寧，直到孩子的哭聲響起。
徐儀嫤沒有去抱起孩子哄的意思。
徐儀嫤從心裏排斥這個孩子。
周淵撫了撫她的後背，走過去抱起孩子，聲音溫柔道:“小鐘鼓，是不是我了。”
這個孩子名叫鐘鼓。孩子一見到他就不哭了，兩顆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對著他直笑。
哄孩子睡下後，他們也該歇息了。周淵望著徐儀嫤，眼睛很幹凈，不含一絲雜質，只是笑意璀璨。
徐儀嫤避開了他的目光，因為只是被他看著，徐儀嫤就害羞不已，確切來說，徐儀嫤是自慚形穢。
他那麽美好，而她卻……
他從不為難她，見她目光閃躲，他輕輕拉起她的手，征詢意見，“天色不早了，夫人可需阿淵的陪伴？若是不想讓阿淵跟你一起睡……嗯，我還有幾本書沒有看……”
“我要阿淵陪著我。”
徐儀嫤一宿沒睡，望著身側這個男人，她的眼裏滿是柔情。周淵，等我將來報了仇，就跟你在一起。或許，那時你已經不喜歡阿嫤了……沒關系的，你將來若是能遇到一個更好的女孩，請一定要跟她在一起。
徐儀嫤今天算是完成引起唐九治註意這個任務了，接下來，她需要跟制造跟他單獨見面的機會。
可宴會已經結束，她這個女眷根本沒有機會跟皇上見面。
徐儀嫤沒想到，幾天後機會就來了，徐儀嫤單獨見到了唐九治。
這幾天一直下雪。
阿淵被皇上傳召去書房議事了，直到天黑還沒有回來，徐儀嫤決定去接他。
她沿著熟悉的道路來到兩儀殿，等她來到書房附近時，遠遠看見書房門口站著一個人。
他背對著徐儀嫤，白色的錦袍，長身玉立，站在院子裏，凝望著梅花。
阿淵最喜歡穿素色，知她喜歡梅花，看見梅花就忍不住多看一眼。
徐儀嫤以為他是周淵，想給他一個驚喜，她放輕腳步，慢慢走上前，從身後摟住他的腰。
他渾身繃緊了，並沒有躲開。
她從來沒見阿淵激動成這個樣子。
周淵這人很單純，很容易害羞，有時她搞突襲，忽然拉他的手，他都臉紅得不像樣子……
可徐儀嫤清楚，他還沒到動情這個階段，當然，不是因為不夠喜歡她，而是他太單純了，不懂得那些。
“怎麽了？”徐儀嫤丹唇湊進他的後頸。
徐儀嫤聽見他喟嘆一聲，像是在隱忍克制，若她摟的是周淵，他肯定會轉過身，害羞得低著頭，而不是動情。
徐儀嫤心裏隱約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摟錯人了，趕忙松開手，這時她聽見周淵在前方叫她。
看見她跟唐九治站在一起，周淵臉色一僵。
她果然摟錯人了，而且摟錯的對象還是唐九治，幸虧她在周淵看到我時，已經松開了唐九治。徐儀嫤趕忙走到周淵跟前，語氣溫柔自然:“夫君，我來找你了……正好遇見殿下，便朝陛下問了安。夫君，妾身可是打擾到您了？”她一邊小心地解釋，一邊將傘撐到他頭頂，替他抖落肩頭的落雪。
“不，沒有，夫人你別這樣說。”周淵緊張地解釋道。“你來找我我很高興。”然後附在我耳邊，悄聲說:“陛下不讓我回去，我想派人給你說一聲我不回去了，陛下都不允許。”徐儀嫤溫柔地笑了笑，“妾身就是想您了，忍不住來看您一眼，您快忙吧，妾身回去了。”
一天沒見她，周淵也很想她，忍不住拉住她的衣袖，又忽然意識到這個行為有些孟浪，不好意思地低著頭，卻不舍得松開。然後看著唐九治，說道:“陛下，我今天可以回去嗎？”
唐九治垂著眼睫，沒有說話。
周淵找了個蹩腳的借口，“表哥，夫人給我做了好吃的，我想回去。”
唐九治掀起眼皮，看他的眼神幽深覆雜，然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，緩步走到他跟前，諷刺道:“怎麽，你這是在責怪朕沒讓你吃到可口的飯？”
“不是的……”
他往寢殿走去，語氣不容置疑道:“朕這就命人傳膳。”然後，他忽然頓住腳步，背對著徐儀嫤，沈聲道:“讓你夫人也留下來，一起共用晚膳。”
唐九治命徐儀嫤跟周淵留下來陪他一起用晚膳。
也許是曾經跟他一起吃飯時，她總被他刻意忽略，所以她特意在他面前跟周淵表現得很恩愛，以彌補以前的感情空缺。“夫君……”徐儀嫤把剝好的一個蝦餵給周淵吃。
唐九治目光淡淡地看著徐儀嫤，楞了片刻，深嘆一口氣，然後端起酒杯，仰頭猛地喝了幾口。
“周淵，我決定立故太子妃為後，你覺得如何？”他忽然問道。
“此計甚好。”周淵說道。
“我也覺得這樣很好。”
這樣便不用立皇後了。
他果然還是喜歡舒姌。
徐儀嫤楞神片刻。
“你夫人怎麽了？”
徐儀嫤因為這句話，心跳加速，方才她走神了。
唐九治並沒有看她，語氣淡淡地問道:“你夫人為什麽以羅紗遮面？”
他終於開始好奇她的長相了，徐儀嫤的內心激動不已。
關於戴帷帽這個問題，徐儀嫤早就告訴周淵該怎麽向人解釋了。
“陛下……那個，我夫人自去年生過孩子後，臉上長了斑……所以要用帷帽遮住臉。”
多疑猜忌如唐九治，他顯然不信，冷冷道:“來人，傳禦醫。”
徐儀嫤心裏一慌，叫禦醫過來就露餡了，幸虧這時周淵不慌不忙解釋道:“不用了陛下，夫人本來就是因為長斑覺得難看，不想讓外人瞧見才用帷帽遮臉的，您讓禦醫們過來，我夫人會很難堪的……我已經請了全大周最好的醫師給夫人瞧過了，沒什麽問題，過段日子就好了……”
“是嗎……？”唐九治喃喃自語，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徐儀嫤聽錯了，他好像嘆息了一聲，然後道：“回頭讓宮裏的禦醫給瞧瞧，甘州的醫師哪裏比得上京師的。”
距離元夕節已經過去好幾天了，按說周淵該回去封地了，一旦回去，再想見到唐九治就要等到下個重大節日了，沒準兒就是一年後。
然而，一道讓周淵去雁門關防守的聖旨，給徐儀嫤整了個措手不及。徐儀嫤很擔心周淵，不想讓他去，可他有一腔報效國家的熱情。
她千萬囑咐他要當心，不要上前線。他竟然還有心思笑，說夫人關心我，我好開心。徐儀嫤抱了抱他，戀戀不舍地送他出門。
徐儀嫤一個人在殿內哄孩子，這時，門外響起一陣腳步聲。
“皇上駕到—”
他終於來找她了，徐儀嫤趕緊戴上帷帽迎接聖駕，“妾身參見陛下。”
他目光森然地望著徐儀嫤，一言不發，半晌後冷冷開口道:“朕來找你，是有事拜托你。”
“妾身聽殿下吩咐。”
“大臣們對於立故太子妃舒姌為後一事提出反對意見，你說，朕應該立舒姌為皇後嗎？”
徐儀嫤腦子飛速運轉，思考他問這個問題的原因，他幹嘛要找她一個女眷商量這種事？
“朕問你話呢。”他語氣縹緲，看似不在乎實則透著不易捉摸的危險氣息。
徐儀嫤趕緊回答道:“啟稟陛下，您是一國之君，您想娶誰就娶誰。”
“可是……大臣們都反對朕呢。”他輕輕地說道。
“妾身一介女流不懂朝政，依妾身之見，人應該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，所以，妾身覺得您一定要立自己喜歡的女人為皇後才對啊，要不然會遺憾一輩子的。”徐儀嫤緩緩說道。心裏實則對他痛恨至極。他想立舒姌為皇後沒問題，可憑什對她那麽殘忍，他憑什麽將自己得不到心上人的怒氣都發洩在她身上。
“是嗎？你真的這麽認為……”他喃喃說道。
“可是，如果大臣們因為立後一事，而做出不臣之舉，朕該如何？”
那簡直太棒了。
“陛下這麽聰明。”徐儀嫤拼命把脫口而出的“陰狠”二字咽下去，改成“聰明”這個詞，“您一定能克服阻礙，跟心上人在一起的。”
也許是徐儀嫤想覆仇的心表現得太明顯了，讓他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，一直盯著她的臉看。
“是嗎？”他的聲音明明清冷平靜，卻讓人覺得很有壓迫感。
他忽然擡手捏住徐儀嫤的下巴，隔著羅紗徐儀嫤都感到可怕。
她屏息凝神，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怎樣。
“你到底是誰？”他俊臉陰沈，幽深的眼眸瞇緊，被他視線打量著的她，就像一只待捕的獵物。
“妾身武昭，小侯爺的夫人。”徐儀嫤刻意強調自己是別人的老婆，倒要看看他敢對有婦之夫無禮嗎？
掀起帷帽，看看別人的老婆長什麽樣，唐九治不信唐九治有這麽不要臉……
“啊……”徐儀嫤驚呼一聲。
不愧是唐九治，果真夠不要臉啊，直接掀開了她的帷帽。
望著眼前的女子，唐九治楞住。
她戴帷帽的借口是臉上長斑了，不過，此刻呈現在他眼底的徐儀嫤，臉上幹幹凈凈，潔白無瑕。
她並沒有故意往臉上抹難看的東西裝作長斑了，只利用易容術讓容貌稍作改變。
掀開她的帷帽之後，他楞住了，目光幽深地看著，也不說話，表情很是平靜。
徐儀嫤蠻好奇自己“死”後，他會是什麽感受。會有那麽一丁點想念她嗎？
結果令她很失望，他沒有表現出一絲“久別重逢”後的喜悅。
徐儀嫤覺得，他對她真的好殘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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